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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继愈:为人治学的风标

时间:2019-02-05 | 栏目:非遗动态 | 点击:

为人为学的根基是爱国
任继愈的助手李劲记得,有一次,一位来访的客人曾向任继愈“吐槽”,自己的孩子高考落榜了。任继愈几乎脱口而出:“只要爱国就行”。是否爱国,是任继愈判断一个人好与坏的最重要标准,也是他做任何事的第一标准。
    1987年,任继愈就任国家图书馆馆长,之后担任领导职务22年之久。现任国家图书馆党委书记、常务副馆长詹福瑞告诉记者,任继愈担任国家图书馆期间,也正是国家图书馆走向快速发展的时期。
    众所周知,国家图书馆为中国第一大图书馆,保存了大量珍贵古籍善本。长期以来,出于保护目的,这些书并不能被一般读者看到。
    任继愈认为,图书不同于古董,不是花瓶,而是供人阅读的,让图书躺在图书馆,就不能发挥实际作用。在他的努力之下,国家图书馆先后召集160余人,历经10余年,以国家图书馆四大镇馆之宝之一的《赵城金藏》为基础,最终影印了1.02亿字、107卷的 《中华大藏经》,主张公开出版,制作给大家来阅读。
    “古籍整理是件与名利无关的事,任老之所以这么做,完全为国家和民族利益计,给后人做研究铺路。”詹福瑞告诉记者。
    这种认识也在他的治学方向上表露无遗。方广錩说:“任先生认为,为了民族文化的复兴,需要提前整理资料。他是从这个思路出发招收相关研究生的。也就是说先生培养学生,立足于学科的需要、国家的需要,有着长远目标。 ”
    方广錩本打算报考印度佛教的研究,在这一领域,也只有季羡林和任继愈有资格带博士。然而,任继愈却开门见山地告诉方广錩:“我考虑,你如果报考博士生,就要改专业,改为佛教文献学。国家需要这方面的人才。但是佛教文献学在我国还没有建立起来。 ”
    任继愈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观点,他认为至少30年内,中国不会有真正的文化大家,但是中华民族的文化迟早会复兴,在文化复兴之前,必然有一个资料整理的阶段。资料整理,就是为文化复兴做准备。这种工作很枯燥,但得有人来做。
    因此,生前他除了主持《中华大藏经(汉文部分)》的整理和编纂工作,同时启动了预计2亿至3亿字的《中华大藏经(下编)》的编纂,还主持预计7亿字的 《中华大典》的编纂。
    2006年,李申曾为一家报纸写下过总结任继愈为人为学的文章:“数十年为学的经历,使他形成一条规范:不说没有根据的话,不说自己没有想通的话;数十年人生途程中的风雨,他坚持一个原则:在无法讲话的时候可以不讲,但绝不乱讲。他把传统贤人的清高,转化为新时代的清廉和俭朴;把传统道德的忠孝,转化为对国家、对民族的忠诚。无论做人还是为学,他都是一颗独立支撑的大树,不是随风摇摆的花草,他属于中国学术发展之河的深流,不属于表面飞溅的浪花和光怪陆离的泡沫。 ”
    任继愈的辞世,让李申品尝到了真正的“难过”。一段时期,来访者每谈及任继愈,李申总是婉拒,他说:“有关先生的那些事,不管是大事小事,现在都成了伤心事,都说不下去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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